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古代在早期全球化阶段,古代中国为世界贡献了什么?

古代在早期全球化阶段,古代中国为世界贡献了什么?如果说西方世界向外的航海探险主要是“单向远征”,那么东方世界内在的陆海复合交往更像是“双向奔赴”。古代中国的对外开放,因地制宜,因时求新,因国而异。此后,围绕长城形成的动态平衡,反映出中央王朝对外开放的过程是可控的。

在早期全球化阶段,古代中国为世界贡献了什么?如果说西方世界向外的航海探险主要是“单向远征”,那么东方世界内在的陆海复合交往更像是“双向奔赴”。古代中国的对外开放,因地制宜,因时求新,因国而异。

「礼乐纽带」

1368年,元明鼎革,百废待兴。明太祖朱元璋开展了大范围的礼乐复兴,力图改变元代“制度疏阔,礼乐无闻”的窘境。在他看来,应以礼乐为“治平之膏粱”,而以刑政为“救弊之药石”。

1392年,李成桂推翻高丽王朝。明朝与朝鲜王朝之间“以理为先”的双边关系愈发紧密。当时,朝鲜王朝上下极为重视《朱子家礼》。1403年,李朝政府将其纳入科举内容,“令初入仕者,并试《朱文公家礼》”,还令平壤府印刷该书一百五十部,颁赏各司。

1430年,朝鲜王朝遣使赴明,专门学习礼乐,尤其是详细考察雅乐和宫廷燕(宴)乐,并对各种乐器进行临摹,再以图像的形式带回国。这有效解决了因长途跋涉颠簸无法大规模进口中国乐器的问题,进而推动了朝鲜半岛本土乐器制造业及礼乐体系的发展和完善。

1475年,《国朝五礼仪》付梓印行,成为朝鲜史上最权威、最基本的国家礼典古代,对诸多典礼的施行进行了详细规范。该书明确以五礼为中心进行编撰。其中,吉礼主祭祀,嘉礼主喜庆,宾礼主外交,军礼主军事,凶礼主丧葬。

《国朝五礼仪》还融入了许多朝鲜半岛的礼乐风俗,特别是某些致祭对象、建筑风格、服饰音乐等颇具特色。比如,祭三角山、白岳山、汉江,安置大行王梓宫的玄宫和便房的建造,创作并施行《定大业》之乐和《保太平》之舞等。

《明太祖实录》中对礼乐作为“国之纪纲”的分析和阐述比比皆是,蕴含着中华传统治国理政的经典智慧。这种思想在朝鲜半岛、安南、琉球、日本列岛等实现了播迁,科举、汉字、儒学、书院等中华文化被大量仿效和学习,促进建立起符合各自历史和国情的相关制度安排,推动实现了儒家文化圈的“礼治稳定”。

在韩国首尔,博物馆工作人员展示朝鲜王朝德宗印章“德宗御宝”。

「长城纽带」

作为传统东亚国际秩序下的重要力量,中国富含“礼和天下”的辩证意涵和长远考量:“若其自不揣量,来扰我边,则彼为不祥;彼既不为中国患,而我兴兵轻伐,亦不祥也。”

不过,明朝并非将所有周边政权都视为“不征之国”。对于紧邻西北边境的游牧政权,中央王朝是警惕的,以至于“必选将练兵古代,时谨备之”。1449年发生的“土木之变”更是一次剧烈冲击。

经景泰、天顺、成化三朝重建,明朝最终形成九边防御体系。此后,围绕长城形成的动态平衡,反映出中央王朝对外开放的过程是可控的。

自古以来,长城的布设与自然地理环境息息相关,形成了“天人合一”的默契:长城走向基本和400毫米等降水量线一致,对应半湿润气候与干旱气候的分野。

从生产力和生产关系的角度来看,长城是农耕经济和游牧经济的分界线;从军事斗争和政治联系的角度来看,长城是中原王朝与边疆政治力量对峙较量和协商交流的前沿阵地。

1568年,戚继光受命总理蓟州、昌平、保定三镇练兵事,不久成为蓟镇总兵官,镇守蓟州、永平、山海关等处。在巡行塞上后,他提出增筑长城敌台以加强守备。3年后,空心敌台横空出世,并且“二千里声势联接”。明廷进一步下令加厚边墙、增设垛口等,并令边军哨守。这些体系化工事的强化与完善,对阻击游牧势力南下扰民发挥了重要作用。

之所以把长城看作农耕政权与游牧政权之间的纽带,是因为它一方面发挥了分隔和过渡两类政治单元的功能,在“以力为先”的逻辑下扩大了双方的战略缓冲空间,一方面又在提高安全保障的基础上,促进不同民族之间经济文化的交流与政治社会的融合。

据统计,明朝修建长城最为频繁的时期是隆庆年间,年均次数达4.3次。也恰恰是在这个时期,“隆庆和议”实现,“华夷兼利”的民族贸易市场普遍建立,其多分布在长城沿线重要的关口或军事堡垒附近,具有深远的现实意义与历史影响。

古代在早期全球化阶段,古代中国为世界贡献了什么?

自此,曾于1550年因贸易问题而起的“庚戌之变”再也没有发生。长城两边的安定团结与稳定持久的互市贸易相辅相成,农耕与游牧双方平等互利、各取所需:

1575年,宣镇、大同、山西三镇官市上的马匹交易量达3.4万多匹,比5年前马市初开时增长了近5倍,马价银亦是水涨船高。1582年前后,张家口以西的七镇梭布销售量每年约在百万匹,这意味着总人口为30万的蒙古土默特、鄂尔多斯、喀喇沁三部每人所获梭布就有三匹。

对此,《明神宗实录》这样感叹:“俺答纳款,马市互易,边疆无警,畿辅晏然,汉唐以来所未有也。”到了明末,更是呈现“塞上物阜民安,商贾辐辏,无异于中原”的和谐氛围。

深秋时节,北京慕田峪长城景区内层林尽染。

「丝路纽带」

1405年,郑和率领2.7万余人的庞大舟师从江苏太仓起锚。28年间,郑和船队七下西洋,多次造访东南亚、南亚、西亚、东非等地的30多个国家和地区。

这一礼尚往来的历史壮举,拓展了古代海上丝绸之路经贸、科技、文化等领域的交流广度与联结深度,帮助许多地方提高了生产力、收入和人民生活水平,充分说明当时中国对外开放的效果是有益的。

然而,鉴于种种原因,此后朝野上下并未对海外贸易的认识达成一致,有明一代的海禁政策时紧时松。其间,被誉为“万国津梁”的琉球王国“近水楼台先得月”,逐渐成为中国与东南亚国家的重要贸易中介。

据《明英宗实录》和琉球《历代宝案》记载,1441年,琉球船载中国瓷器等物前往爪哇购买胡椒、苏木等物。在整个15世纪,琉球至少将9.5万件从中国获得的处州青瓷器(龙泉青瓷)送往暹罗、马六甲、巨港、苏门答腊等地。

16世纪,在海外贸易需求旺盛、西方殖民者纷纷东来、走私和海寇活动日趋猖獗的大环境下,明朝不得不作出相应改变。有学者指出,当时的中国不仅在造船和航海技术方面,还在众多的传统手工业生产工艺方面都处于领先地位。无论是对自身还是对世界而言,进一步扩大开放显然都利大于弊。

1517年,明朝正式核准广东市舶司的征税办法,一律征收20%实物税。1567年,明穆宗按福建巡抚涂泽民的建议,准许部分开放海禁,“准贩东西二洋”。

从此,具有官方性质的朝贡贸易不再是单一选择,民间贸易也获得了合法身份。后人陈子龙所说“市通则寇转而为商,市禁则商转而为寇”的规律逐步得到印证,困扰已久的“嘉靖倭患”基本平息。

与之相伴,当时的东南亚逐渐成为中国与欧洲、美洲和阿拉伯世界产生多重联系的中介区域。浙江的湖丝及纺织品、江西景德镇的青花瓷、福建多地的糖制品和果品等特色货物大量出口,不仅促进了包括审美文化交流在内的文明互鉴,也给明朝带来了高额利润。

综合比较各类统计,在隆庆开放后的七八十年间,全球大约有1亿两白银源源不断地流入中国。

如此繁盛的景象不仅使得国库充盈,一些私人海外贸易也大为获益。这种局面是此前未见的。1602年,荷兰东印度公司最大股东拥资8100英镑。仅仅10多年后,中国就出现了拥资达5500英镑至7500英镑的大海商,与欧洲同行相差无几。

同时,中国与东南亚始终保持着相互尊重、友好共生的关系。成书于1617年的《东西洋考》每卷均专设“交易”章节,记载和指明了如何“入乡随俗”地做生意。

比如,在暹罗,入港后先得过三关,然后就可以就地交易;在旧港(三佛齐),需要先进献当地首领,随后以物易椒,二两金相当于椒百石。

当时中国的扩大开放,还让海外华侨的数量迅速增多。他们不仅为东南亚国家的经济社会发展作出了不可磨灭的重要贡献,还坚定地与当地人民站在一起反对殖民统治、反抗殖民压迫。

比如,16世纪后期至17世纪上半叶,菲律宾的卡加延、依罗戈、莱特、保和、布拉干等地的反殖民斗争风起云涌,海外华侨都积极参与、紧密配合,与菲律宾人民用鲜血浇筑出深厚的友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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