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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7年来,不断反复看的好电影《霸王别姬》,只讲了一个字“情”

都说戏如人生,其实人生这出戏,比舞台上的戏,不知要精彩多少倍。陈凯歌筹拍《霸王别姬》的时候,找到张国荣,想邀请他参演程蝶衣一角,于是陈凯歌声情并茂地讲戏,企图打动他。一个小时过去了,张国荣始终面无表情

都说戏如人生,其实人生这出戏,比舞台上的戏,不知要精彩多少倍。

陈凯歌筹拍《霸王别姬》的时候,找到张国荣,想约请他参演程蝶衣一角,于是陈凯歌声情并茂地讲戏,妄图感动他。

一个小时过去了,张国荣始终面无表情,陈凯歌想:看来是没戏。

但是,讲到最后,再看,张国荣已经是泪流满面。

他在这出戏里听到什么?是一种什么样的情素感动了他?

一个人入戏太深,常常会真假难辨;一个人用情太深,常常会难以自拔。

也恰是由于有了张国荣的倾情演绎,咱们才看到了这部,票房人气高居不下的经典之作。

其实,这部《霸王别姬》只演了一个字“情”。

母子情、师徒情、友谊、恋情、爱情,咱们每一一个人都逃不出的感情,哪一段情拿出来,都足以感人肺腑,痛彻心扉。

电影从一个灰扑扑的灰暗的舞台开始,穿戴戏服、画着油彩的霸王牵着虞姬的手,缓缓走上舞台。

有人喝问:干什么的?

霸王呵呵着哈腰陪笑说:京剧场来走台的。

那位只闻其声不见其人的声音,再次想起:哎呦,是你们二位啊,霸王想了想回答是21年,虞姬则不假思索地更正,是22年。

一道刺目的光束亮起,照着舞台上的两个人,跟着锣鼓点的韵律,电影拉开了繁重的序幕,回想也像被掀开了陈年的旧封。

1942年的北平,繁荣热烈的街道上,一名丰姿绰约的风尘女子,领着一个眉目清秀、穿着齐整的男孩,从冷冷清清的人群中穿过。

她带着男孩进了戏院,戏院师傅先揭开面罩看看眉眼,摸摸身板,最后看看手,看到孩子的六指摇了摇头。

告知女人,这个孩子没有吃戏饭的命,领走吧。

女人哭了,她不是养活不起,实在是男孩大了,在风月场中难以留存。

但,她还是被赶了出来。

女人拉着男孩一溜小跑,来到胡同口,把男孩的手冻冰,蒙上他的眼睛,生生把那过剩的一根手指剁掉。

她斩断的不单单是儿子的手指,她斩断的还是母子情。

女人的年纪也就24岁,孩子有8岁,想当年她只有十几岁,是什么缘由让一个风月女子生一个孩子?

没有人知道这个孩子的父亲是谁,然而从她疼爱孩子的情景看,也许暗地里暗藏着一段鲜为人知的恋情。

虽然孩子是无辜的,虽然人心都是良善的,虽然都是苦命值得被同情以及可怜。

但是,残暴的事实,让她不能不跟这个孩子做一个了断,如果不了断,她的身世,以及孩子的出生,都将是一个人终生的污点。

后来,男孩成名成角,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,他这个可怜的苦命母亲,再也没有被提起。

都说母子连心,一个母亲抛弃儿子的那一刻,一定会如同剔除了心头肉般的疼痛吧。

正如那句:“漫天暖意,驱不走人生的荒凉。”

男孩被抛弃在戏院,师傅取名小豆子。

从此他跟师兄弟一块儿吃,一块睡,一块儿练功,挨着伤筋动骨的疼痛,忍着挨打受骂的熬日子。

师兄弟欺侮新来的,骂他是“窑子”里的货,所有人都耻笑起哄,师兄小石头站出来替他打抱不平。

小豆子强忍着压腿的痛苦,小石头悄悄为他踢走一块砖,被师傅看到,小石头被罚冬季的夜里,头顶一盆水,跪在雪地里。

小豆子看在眼里,疼在心里。

在这个没人疼没人爱之处,小豆子被师兄待他的情义温暖了。

他像捉住一个救命稻草,把小石头当做了自己可依托的人。

从此,小石头在他的心中与他人不同,他把所有的恩情都铭记在心。

时光荏苒,他们长成为了少年,小石头唱花脸。

唱花旦的小豆子由于一场《思凡》被卡住了,每一次唱到:“我本是女娇娥,又不是男儿郎。”没法转换性别,老是唱反。

师傅讥刺他:尼姑是男的是女的?你简直是入了化境了,连雌雄都不分了。

为了这句唱词,小豆子的手被打了个稀烂,他感觉到了一丝失望,晚上小石头帮他冲澡,他举着受伤的手说:

师哥,赶明儿我要是给打死了,我床席底下有三大子,就给你了。

小豆子意气消沉,跟小赖子两个人从梨园逃了出去。

路上,刚好遇到一个名角,他们看到街道上众星捧月蜂拥的人群,看到名角在台上光芒四射的风貌,小豆子被震动了。

骑在小豆子脖子上看戏的小赖子,泪流满面地说了句:他们如何成为了角儿了?这得挨多少打啊?

小豆子也泪流不止,却默默地坚定了要成为名角的信心,谁也不是你的救世主,“人,得自各儿玉成自各儿。”

他从新回到梨园,主动扒下裤子接受责打,一声讨饶的话也不说。

小赖子见状心中害怕,吃光口袋里所有的糖葫芦,跑到练功房上吊自杀了。

没过量久,梨园经纪人来到梨园,为老太监家挑戏。

师傅赶快迎合,让小豆子唱一出《思凡》,但是小豆子一句:我本是男儿郎,又不是女娇娥。

惹得经纪人一脸的耻笑,起身就走。

一个梨园的生死存亡,全在小豆子一人的身上。

小石头气急了,拿起烟袋,在小豆子的嘴里一阵疯狂地搅动,骂道:我让你错!

经纪人看傻了,所有人都安静下来。

骤然,满嘴流血的小豆子启齿道:我本是女娇娥,又不是男儿郎。他性别转换终于胜利。

小豆子在老太监家的演出无比精彩,被老太监留宿,他童稚的身心备受摧残,从此他真的成为了一个雌雄不辨的人了。

有些事,所有人都逼着你,往你不想去之处走,逼着你学习不喜欢的专业,逼着你做不喜欢的工作,逼着你跟不爱的人结婚,逼着你在想发展事业的年纪生孩子。

可是当你进入角色,不管遇到什么事,只有你一个人承当,却没有一个人肯站出来,拉你走出困局,承当所有不堪的后果的,只有你自己。

正如梨园师傅的那句:要想人前显贵,您必然得人后受罪,今儿个是破题,文章还在后头呢!

转瞬几年过去,小石头成为了段小楼,小豆子成为了程蝶衣,他们终于成为了世人追捧的名角儿。

在戏台上,他们是一男一女的情侣,在生活里,他们是如影随行的师兄师弟。

程蝶衣每一次出场前,都仔细为师哥勾脸画谱,为他把戏服打理整齐,用一双秋水同样的眼睛,把小楼上下端详。

程蝶衣的眼睛里只有师哥一个人,他的心里只装着唱戏一件事。

“他穿戴虞姬的戏服,画着虞姬的妆束,以虞姬的方式默许了自己。”

而段小楼的世界无比广阔,他打扮起来是俊秀萧洒的霸王,脱下戏服他是风流不羁的青年。

他跟其他男人同样,饮酒、打架、逛妓院,并且娶了花满楼与头牌姑娘菊仙小姐。

程蝶衣本以为可以依托一生的人,从此中间隔了一个人,他恨师哥的无情,恨菊仙的横刀夺爱。

程蝶衣入戏太深,伤人伤己。

戏外的张国荣,未尝不是这样一个人呢?

拍摄《霸王别姬》时,一场戏拍完,所有的灯光关闭,张国荣一个人留在原地,静静坐着,默默流泪不止。

陈凯歌让所有人撤场,留下他一个人在黑私下平复情绪。

有时候,由于拍摄任务紧急,陈凯歌也为他入戏太深而朝气,说:

“你真是哀哀如丧考妣啊!人戏不分,不但程蝶衣,张国荣也做到头了!”

那又怎么样,不疯魔不成活,那就是真正的张国荣啊。

咱们也往往会错付了情,把他人的云淡风轻意,都错当做密意似海,到最后曲终人散才发现,人家只是偶一为之,而入戏的人只是自己一个人而已。

友谊也罢,恋情也罢,无非如斯。

自从段小楼当着程蝶衣的面,带着菊仙去办定亲礼的那一刻起,程蝶衣的心像死了同样。

他们的过往有太多、太多的回想,太浓、太浓的情义,如何就如斯轻而易举地被瓦解,颓败的面目全非了呢?

程蝶衣想不通,他把一腔的忿恨,都交给了自甘腐化。

他接受袁四爷的示好,陪着袁四爷唱戏、吸雅片,彻夜不归,彻夜沉浸。

“似醉非关酒,闻香不是花。”

这类花天酒地的日子没过量久,日本戎行的铁蹄踏进了北京城,

日本人慕名请段小楼以及程蝶衣唱戏,不管汉奸如何劝,如何骂,段小楼坚决不给日本人唱戏。

而程蝶衣不同,他一个人唱《贵妃醉酒》,不但博得了满堂彩,还博得了日本军官站起身、脱下手套真心的赞赏。

日本人抓了段小楼,威胁程蝶衣去给他们唱堂会,接到动静的第一时间,程蝶衣心急火燎立刻出发。

可是,当他见到前来求助的菊仙,他却脱掉敞篷大衣,反身退回房间,直到菊仙让步说:

只要救出小楼,我哪儿往返哪儿去,还回我的花满楼,躲你们远远的。

蝶衣才款款穿上大衣,拂袖而去。

他以为从此就遂了心愿,还能像从前那样,跟小楼双出双入,心无旁骛的唱戏、生活,共度余生。

怎奈何人生还长,魔难太多,人真想在一个浊世过太素日子,简直就是痴心妄想。

程蝶衣一场堂会唱下来,救了段小楼的命。

小楼被放出来的夜晚,在警犬的狂吠中,在日本人忽明忽暗的照耀灯下,蝶衣以及菊仙两个人飞驰过去。

程蝶衣情不自禁地说:师哥,那个叫青木的真的懂戏。他得到的却是小楼劈头的耳光。

他宁肯死,也不愿意让程蝶衣,用一种毫无气节的方式求生。

自此,两个生死至交,变为陌路。

世上原本就没有原封不动的交情,由于风云变幻的政局,由于变幻莫测的人心,由于喜新厌旧的心理,所有的感情都会变得面目全非。

世事的风浪把所有人夹裹着,奔向一个不知名之处,梨园的师傅逝世,袁四爷被枪毙,段小楼、程蝶衣被打成牛鬼蛇神。

“蝶衣看着那批红卫兵,都是母生父养,却如兽。”

“可你楚霸王都跪下来求饶了,那这京戏他能不亡吗?能不亡吗?”

那个在日本人眼前宁死不屈的霸王,在被批斗中,痛揭程蝶衣鲜为人知的隐私,程蝶衣疯了同样,说出菊仙是妓女的身世。

段小楼一句:我跟她划清界线,我根本就不爱她。

菊仙回家就上了吊,支持她独一生存下去的恋情,没有了,她也就失去了活下去的勇气。

本是最亲近的几个人,却像一群相互撕咬的疯狗,是他们的错,还是世道的错?

“楚河汉界,咫尺天涯。一不谨慎,一切都完了。”

一切都在凌乱中扭曲,所有的感情都在扭曲中变形,人有时像兽,有时像鬼,惟独不像人。

镜头又回到开始的那一幕,所有缭乱都归于镇静以后,段小楼以及程蝶衣从新走上舞台,可是他们再也没法回到从前。

还是那出《霸王别姬》,同样的打扮,同样的唱词以及曲调,同样的悲欢离合人间事。

一曲完毕,程蝶衣抽出霸王腰中的宝剑,往脖颈上一横,噗通倒地。

就像多年后,张国荣从高楼上的纵身一跃,所有的爱恨情仇,都随他的离去香消玉殒。

从这人间再无程蝶衣,从这人间再无张国荣。

从此,再无那个“一笑万古春,一啼万古愁”用灵魂演戏的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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